我們對一個藝術家的了解不在一時,而是一輩子的追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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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我想提到藝術,不免有讀者會有一些疑問(其實是我自己),
其實,這些藝術大師們遺留偉大的作品,不是要我們愧疚,
你問:看一幅畫該去看什麼?又該怎麼樣欣賞它?
說真的,沒有一定的答案,看一張畫,不論用什麼角度或觀點, 我認為關鍵在於,抓住藝術家的美學中心與創作精神。 就舉一個例子吧,最近倫敦有一個泰納大展,也有一部邁克˙利夫( Mike Leigh)的電影「泰納先生」(Mr Turner)正在上映,一股泰納風潮在英國境內吹起。泰納( Joseph Mallord William Turner,1775-1851)是誰呢? 他是英國浪漫派風景畫家,看他作品時,別忘了看他的用色, 看他畫的主題,看他捕捉的景,看他怎麼去觀察大自然, 看他的專注點,看他跟同個時期的浪漫畫家有什麼不一樣, 泰納最常被拿來討論的作品,莫過於這一幅1844年的〈雨、 蒸汽和速度—西部大鐵路〉(Rain, Steam, and Speed—the Great Western Railway),這記錄了西部大鐵路的興建, 對當時不少人來說,鐵路像一個大怪物, 對緩慢的生活步調與清新的大自然,形成了強烈的威脅, 但泰納持不同的想法,畫裡,火車在梅登黑德鐵路大橋( Maidenhead Railway Bridge)上急速行駛,有雲有雨有霧,火車頭的炭燒烈火, 右下角有一隻兔子疾跑著,嬌小到若沒仔細看,真會忽略牠的存在, 整個畫面營造,是為了表現速度的驚嘆,暗示科技終將超越自然。 我們可以總結,泰納對事件發生很敏感,像記者一樣, 立即性的反應,懷有一種紀實的心態; 而且,跟世上的罕見偉大藝術家,如米開郎基羅、達文西... 等等,泰納是一位擁抱科學,如推動文明的文藝復興人。
l 卡夫卡曾說:「要是我們不能輕易得到愉快的生活,
你說的沒錯,這些文豪的名言,是他們的深沈體會後的結語, 往往成為引人走入文學的要素之一。
有趣的是,以前在台灣,閱讀外文書時, 常會在喜愛的字句旁邊劃線,書一本一本念 ,線一條一條劃,記下了無數的好句子。但, 這個習慣隨著我到歐洲也改了,不再劃線,只在筆記本上標註, 發現不鑽研字句的美或用詞,丟棄小枝節,放在大主題上,反而, 更懂得作家傳達的意圖與作品體現的精神....等等。
老實說,那些名言對我影響有多少,我不知道,但它們蠱惑了我, 走入這條文學與藝術的不歸路; 寫文章時,適當的用,可讓讀者容易體悟,它們有時像宣言一樣, 很快擊中了你。不過,最重要的,最後還是要回歸作品本身, 不是嗎?
l 最近正巧訂購了一本有關藝術的書籍,書名為《騙倒買家!:
有啊,這是一本娛樂書,讀來像一部小說,作者肯.派雷尼(Ken Perenyi)引用一位紐約收藏家的話:「 藝術經紀人簡直是一群妓女,他們對一張畫的欣賞, 主要在價格的標簽。」他娓娓道來自己怎麼介入這貪婪的藝術市場, 進而當起製造贗品的專家,首先他模仿十七世紀荷蘭肖像畫, 之後轉向十九世紀的美國與英國藝術,為此, 他賺進大把大把的鈔票,這曾經是瞞天過海的秘密,現在, 毫不掩飾地告知天下。
自古以來,人就愛收藏物品,而藝術品又是最有價值的東西, 製作贗品一事,據說起於兩千多年前羅馬雕刻家仿照希臘古物, 自那時開始,用贗品圖利的例子不斷在發生,他們賭注的對象, 最明顯的有杜勒、哥雅、維梅爾、畢卡索、馬提斯、達利.... 等畫家。
不過,我還是認為,靠好的藝術史學家的研究、科技的發明、 與技術的檢驗,還是偵測得出來。
l 書寫中文的滋味?
說到中文,我在愛丁堡講中文的機會很少, 每天大概只有短短一個小時,跟台灣的媽媽講越洋電話時才會用到。
我的英文,聽說讀寫都十分流暢,但「書寫中文」對我來說, 是一種魔力,又像某種的糾纏,我將 「他」放在家裡的一個隱私角落,是我所愛的, 也是我在愛丁堡的一個秘密,關在書房裡,我開始獨白,開始對話, 也知道遠方,我的讀者,不論熟人,或者陌生人也好,我知道, 我一點也不孤單。
我的讀者,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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