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麼,咱們以後每晚讀一首詩,好嗎?我想好好度過一個溫暖、美麗的冬天....
***
認識 P 之初,他來宿舍看我,我拿出一本文學選集,說:
我在每一詩行做了筆記,你看!這些都是筆跡,然而,
我怎麼都難讀懂它們。
他依過來,翻了翻書頁,選著一首長詩〈我的前公爵夫人〉(“My Last Duchess”),慢慢讀,隨著他,一行一行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在我心頭繞了一回。
出乎意外,我全懂了。
他沒分析,也沒解釋,只念,我就懂了。
***
冬天,外頭冷冷的,你聲音卻蘊有暖和的磁性,在這一個詩的季節,只想讓你讀詩給我聽....
昨晚,靜靜地聽你念了一首美國詩人羅伯特∙洛厄爾(Robert Lowell)的詩〈尾聲〉(“Epilogue”),剛剛,我洋洋灑灑地翻譯出來了....
那些受惠的結構、情節,和押韻——
為何此刻對我一點幫助也沒有
我想創作
一些想像的,不是回憶的玩意兒?
我聽見噪音,是自己的話語:
畫家的視覺不是鏡頭,
而只是顫悠悠地撫摸光線。
但有時,我用眼睛的窠臼
寫出一切
看來是快照
聳動、疾速、誇飾、聚合
從生命升起
卻於事實面前癱垮了
全都不倫不類。
然而,為何不說發生了什麼事?
祈求準確的恩典
維梅爾將之歸咎於陽光
像橫過地圖的潮水,匍行
到他的熱望至極的女孩。
傳遞事實,我們匱乏的
因此遭警告,去給
照片中的每個人
活生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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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懂得怎麼看世界,這個冬天,我只想好好聽你讀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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