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登於《藝術家》2011年7月號,第434期
2011年6月26日 星期日
畢卡索的美學激素:拿探針,感知,觸動 (一)
若攤開畢卡索的一生,會發現除了女人之外,他的男性朋友,對他影響也很深遠,若談到本性的領悟、美學的創新、與知性的交流,他們的衝擊可更大。當然,他交友無數,像薩巴特(Jaume Sabartés)、賈克伯(Max Jacob)、阿波利奈爾(Guillaume Apollinaire)、保羅•艾華德(Paul Eluard)、尚․高克多(Jean Cocteau)…等等都是創作者,也跟他交往非淺,他們是畢卡索的貴人,將他捧上了天,但並非等量或等均的相互影響。
野蠻的原始性格
1898年春天,畢卡索得到猩紅熱,沒多久,他畫下一張自畫像〈迷惑的畢卡索〉(”Picasso Bewildered”),在這裡,他顴骨深陷,顯得憔悴不堪,眼神說明了對未來的焦慮與不確定。接著,他到奧爾塔(Horta de Ebro)村,在這山上休養了八個月,專注畫風景、牧羊人、動物、與農夫,這段成為他了解自己本質的關鍵期。
他在奧爾塔遇見一位吉普賽男孩,他也喜歡畫畫,比畢卡索小兩歲,他們混在一起,待在一個山洞裡,住了約一個月,他們除了畫畫之外,過的就像原始人的生活,脫光衣服,跟大自然為伍,每晚用茅草鋪床睡覺,生火來取暖。
在這段時間,一段愛情的火花點燃了。
吉普賽男孩教畢卡索怎麼辨別各種禽鳥的叫聲與天上的星星,及那背後的意義,就這樣,兩人變的非常親密,來自於城市的畢卡索,吉普賽男孩的世界象徵了無拘無束,自由自在,與神秘的魔力,跟他在一起,仿佛置身於天堂,從此,他的心整個被掠奪了。
於是,兩人用一種古老的儀式來紀念他們之間膠著的情誼,他們用小刀割腕,讓鮮血流出,再將之融合一起。他們愛的如此深切,但又如此沉重,在痛處之餘,吉普賽男孩不道而別,沒有他的日子,畢卡索的世外桃源就這樣消失了,往後的一生,奧爾塔村成了他渴望尋回的「失樂園」。
畢卡索多年後說:
我在奧爾塔學到了一切。
他和這吉普賽男孩的相遇,及情愛的交融,成為他人生的轉捩點。藉此,他了解自己走向一條與文明背道而馳的路,他有厭學症,難以專心,無法讀書,根本沒法寫出像樣的句子,生性愛浪蕩,愛叛逆,一點都不喜歡禮俗,原來他像個吉普賽人。
在奧爾塔,他拾回了自己的本性。
刊登於《藝術家》2011年7月號,第434期
刊登於《藝術家》2011年7月號,第43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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