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30日 星期五

發覺自己已慢慢能丟棄我不要的

 






 






一位朋友寫信問我, 如果一位畫家,只將東西畫得維妙維俏,我會去看這類的畫展嗎...
 

我如此回答:
我認為藝術創作, 不在維妙維俏..., 而是有 vision
這個 vision, 是透過對媒材的了解, 實驗, 與新的發現, 對周遭事情的銳利觀察,
給予新的, 或貼切的時代描繪, 甚至能預言未來的作品, 才是好藝術


現在, 發覺自己已慢慢能丟棄我不要的, 因為世界上有太多垃圾了
將眼睛專注在看好的東西....



還能給更多


















"文明"系列的最後一集 -- "英雄式的唯物主義", 
結論..... (看完了, 有一種喜與悲的交集.... 未來, 文明該怎麼走下去呢?)

At this point I reveal myself in my true colours, as a stick-in-the-mud.  I hold a number of beliefs that have been repudiated by the liveliest intellects of our time.  I believe that order is better than chaos, creation better than destruction.  I prefer gentleness to violence, forgiveness to vendetta.  On the whole I think that knowledge is preferable to ignorance, and I am sure that human sympathy is more valuable than ideology.  I believe that in spite of the recent triumphs of science, men haven't changed much in the last two thousand years; and in consequence we must still try to learn from history.  History is ourselves.  I also hold one or two beliefs that are more difficult to put shortly.  For example, I believe in courtesy, the ritual by which we avoid hurting other people's feelings by satisfying our own egos.  And I think we should remember that we are part of a great whole, which for convenience we call nature.  All living things are our brothers and sisters.  Above all, I believe in the God-given genius of certain individuals, and I value a society that makes their existence possible.

This series has been filled with great works of genius, in architecture, sculpture and painting, in philosophy, poetry and music, in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There they are; you can't dismiss them.  And they are only a fraction of what western man has achieved in the last thousand years, often after setbacks and deviations at least as destructive as those of our own time.  Western civilisation has been a series of rebirths.  Surely this should give us confidence in ourselves.

I said at the beginning that it is lack of confidence, more than anything else, that kills a civilisation.  We can destroy ourselves by cynicism and disillusion, just as effectively as by bombs.  Fifty years ago W.B. Yeats, who was more like a man of genius than anyone I have ever known, wrote a famous prophetic poem.

        Things fall apart; the centre cannot hold;

        Mere anarchy is loosed upon the world,
        The blood-dimmed tide is loosed, and everywhere
        The ceremony of innocence is drowned;
        The best lack all conviction, while the worst
        Are full of passionate intensity.

Well, that was certainly true between the wars, and it damn nearly destroyed us.  Is it true today?  Not quite, because good people have convictions, rather too many of them.  The trouble is that there is still no centre.  The moral and intellectual failure of Marxism has left us with no alternative to heroic materialism, and that isn't enough.  One may be optimistic, but one can't exactly be joyful at the prospect before us.



Image: http://chechar.wordpress.com/category/kenneth-clark/

最後Kenneth Clark 的手摸著 Henry Moore 的雕塑品

就如藝評家 Waldemar Januszczak 說的:
"He Gave Us Henry Moore -- and More" .... 我倒喜歡這樣的結局.... 文明還能給更多!!!

泰納剛在這兒,開火了!!!

 

 (我一直覺得這故事很有趣.....)

1832年, 浪漫派畫家泰納Turner火了……




 
與泰納同時期,英國還有一位知名的浪漫派風景畫家康斯太勃(John Constable,兩人年紀相當,繪畫主題類似,彼此常較勁....

話說1831年,康斯太勃是繪畫展覽的審查委員會一員,本來,要展出泰納的卡尼古拉的宮殿與橋〉Caligula’s Palace and Bridge,但康斯太勃卻自己畫的索爾茲伯里大教堂Salisbury Cathedral)來取代泰納知道後氣的不得了










等待未來找個時間好好報仇.....

 隔年,皇家學院又有另一個展覽,康斯太勃的滑鐵盧橋開放〉Opening of Waterloo Bridge泰納的出航〉Helvoetsluys; - the City of Utrecht, 64, Going to Sea都被選上

 

 泰納的出航〉



康斯太勃的滑鐵盧橋開放〉

 


有趣的是,這兩幅畫掛在牆上,一右一左緊靠並列,據說當時,泰納到現場好幾回,看康斯太勃用朱紅色的油彩,點飾湖、旗幟、遊艇(值得一提,畫展開幕前,藝術家們可自由地在展場為自身的畫補加修飾泰納站在他後面,瞧了瞧,眼睛再望向自己的作品,最後,決定拿出畫刷,在出航〉的灰白海面上,用油彩畫下一筆,這一筆塗下去,呈紅色團狀,看來比一便士硬幣還大,濃度特高.....

神奇地,畫的冷調一變,變的活潑了起來,顯眼到讓康斯太勃的朱紅看來失色多了,然後,泰納不說一句話,離開現場,不一會兒,康斯太勃跟一旁友人說

泰納剛在這兒,開火了
  
是的,火藥味非常重。一兩天後,泰納又回來,最後一刻,他把之前塗的那塊紅團,用抹布擦掉一部份,結果,像魔術一樣,化成一個救生圈


泰納作品常遭批評,聽在耳裡,像刀一樣,刺傷了他,這怨氣該怎麼消除呢

當然他絕不會口出惡言,或做人身攻擊,他的手法高招,只在畫裡動手腳,用暗寓發洩,像1831-2年他與康斯太勃之爭,他拿紅漆在畫面上刷了一筆,此動作,一來讓作品騷亮了起來,二來,也平息了他的仇恨

2014年5月28日 星期三

尋找文明

最近倫敦的泰德英國有一個重要的展覽
叫<尋找文明>

談的是英國享譽國際的藝術史家, 美學家, 前國立美術館館長, 更是一位藝術資助者與收藏家
他是肯尼斯‧克拉克(Kenneth Clark, 1903-1983)
他的個人品味影響了現代藝術發展
這一陣子, 英國這兒的報章雜誌, 電視都在談他的與這個特展
他是我藝術史界的偶像

我正在看他1969年製作的13集 "文明"


這是其中兩集:  
Man: The Measure of all Things
 

The Hero as Artist

2014年5月22日 星期四

驚心.....

剛與一位朋友談到中國與西方的風景畫
突然發覺, 有趣的是...
過去住在台北, 對中國山水畫興趣不濃
現在, 若看見西方作品, 近似東方風格, 或幾近中國山水意境
我的眼睛會亮起來
這是一個很奇異反應, 不是嗎?

譬如... 除了英國畫家泰納 (Turner), 德國浪漫派畫家弗里德里希(Cas

par David Friedrich, 1774-1840)的風景畫, 也讓我驚心





 

2014年5月18日 星期日

紀實的心態



敏感的紀實... 不就是一種藝術的直覺嗎?

1834年10月16日傍晚,倫敦的英國國會,起了一場大火,熊熊之火,幾乎將這棟中古建築燒盡了。當時, 風景畫家泰納 (Turner) 加速腳步,急迫地衝到泰晤士河南岸,手中拿著鉛筆、水彩顏料、兩本素描本,邊看,用不同的觀視點,邊速寫。之後,回到工作室,再用油彩做畫,於是, 完成了兩幅同名的巨畫,〈上議院與下議院的火燒〉......

我一直覺得, 泰納像記者一樣, 有一種紀實的心態, 對周遭事件很關注, 總跑第一。

(這讓我想到三島由紀夫<<金閣寺>>的熊熊大火, 毀滅, 美, 壯觀..... )

2014年5月15日 星期四

驚嘆的泰納.....

我仰慕的英國風景畫家 Turner (威廉.泰納) 將在泰德展出他晚年的狂飆作品, 電影<<泰納先生>> (Mr Turner) 也快上映了

巧的是, 我正在寫他的藝術.... 巨匠之風, 是如此一波接一波, 氣勢的襲擊而來, 就這樣, 為此落淚.... how wonderful!!!

(此為預告片..... )



 泰納怎麼感動了導演 Mike Leigh 
 

2014年5月11日 星期日

無法言喻的驚痛

  
若問世間哪一位畫家將母親描繪得最蒼老,情感表現最澎湃?無疑地,來自荷蘭的林布蘭特(Rembrandt van Rijn)...

這張大概是我最喜愛的母親肖像.....

沒錯,第一眼,我們看到了老。但再看第二眼時,我們體悟那老只是外表,身上的線條、光影、凹凸、乾濕之間,流露出特殊的性格,毫無虛榮心,有的只是那份熟 悉、慈善、謙卑、溫柔,及無法言喻的驚痛,在肉體與靈魂之間,進行坦然對話, 最後, 把很深邃的靈魂勾勒出來....

這也只有林布蘭特辦得到.....

(祝我的媽媽, 與天底下當媽媽的人, 將有個最美好的母親節.... )

2014年5月10日 星期六

梵谷不滅的心結


梵谷1888年的〈藝術家的母親〉與〈在埃頓花園的記憶〉

梵谷寫了很多信,流露最深情的文字對象,是給母親安娜,就在他過世的前一年,寫了一封信給她,有一段是這樣:
 

"親愛的母親,關於憂傷,我們持續地分離、失落,於我,似乎是本能,沒有它,我們無法分開,也或許這樣,它可以幫助我們,之後再去認得、尋找彼此。"
 

大部份的孩子長大後,心理上,會甩掉與父母之間黏密的關係,但梵谷辦不到,給母親的信,內容有一份難以釋懷的情思,其實,背後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話說1888年之冬,梵谷發生一樁割耳悲劇,之後頻頻失眠,在一次無法入睡的夜晚,他去信,告訴西歐:
 

"我的心回歸到我的出生地(赫崙桑得),在花園,每條路徑、每棵植物、花園以外的田野景象、鄰居們、墓地(我同名哥哥的埋葬之處)、教堂、我們後花園的廚房 —— 墓地旁有一棵高高的金合歡樹,枝上有一個喜鵲的鳥巢,…. 現在沒有人記得這件事了,只有媽媽跟我。"
 

梵谷的心回到童年的第一抹記憶,那是深藏許久的悲慟,終於在孤寂時揭示開來 —— 母親從小帶他去哥哥的墓地,她的哀傷,印刻在他的胸中。

表面上,梵谷是長子,但1852年,他出生前一年,安娜產下了一名男嬰,與梵谷同名,也叫「文生」,生日恰巧又是同月同日,然而,不久後夭折了,這聽來有 什麼驚奇的呢?說來,這在梵谷心底起了疑心——「到底,我排行老大?還是老二?」,還有「我是媽媽最愛的寶貝嗎?」往後,成了藝術家不滅的心結

梵谷了解女人一旦失去嬰孩,頭一胎,母愛特別濃烈,就算生了再多,她心思永遠放在死去的寶寶,梵谷是下一胎,感受最深切,這個秘密,只存在他和媽媽之間。

若攤看梵谷一生的創作,會發現繪畫主題,不外乎跟路徑、植物、田野、教堂、鳥巢…等等有關,這全是他童年第一抹刻痕的視覺影響。

另外,他的愛情原型,也隨此衍生,當了畫家之後,他總愛上比他年長的女人,譬如有小孩的西恩(Sien Hoornik)與表姐、魯林(Roulin)夫人、與金奴克斯(Ginoux)夫人,當他在描繪她們時,深情無比。從這些中年的婦女身上,找到他向來缺乏的母愛。

2014年5月9日 星期五

沒有老去、難堪或掙扎的模樣




高更1888年的〈藝術家的母親〉....

高更的母親愛蓮-瑪莉走時, 才42歲,他不在身邊,從未看過她老去、難堪或掙扎的模樣;他也始終把她的照片攜帶在身上,此影像,她約14歲,少女之齡,日後他對她的記憶,不外乎是年輕、美麗、聰穎、與溫柔。

高更在《之前與之後》(Avant et Après)裡,有一段童年敘述,將媽媽另一種性格帶出來:



"我一向愛亂跑,媽媽四處跑著找我……,有一次,她找到我,很高興牽著我的手,帶我回家,她是西班牙的貴族淑女,但很極端,她用那橡皮一般軟的小手,打我一巴掌,幾分鐘後,她哭了,又抱我,又親我。"
 

從母親身上,他看到女人的歇斯底里,一下興奮,然後激怒,又一下悲傷,然後再表現溫情的一面,他所經驗到的完全是一種典型的「童女」形像。

就算高更成年後,到了青年、中年、壯年,還一直將這形象凍結, 停留在遙遠的過去。他一生很少談起父親,一旦提到母親,就溢出了浪漫,說:
 

"我的媽媽多麼漂亮,迷人啊!… 她有溫柔的、威風的、純純的、愛撫的眼睛。"
 

媽媽的完美始終駐於他腦海裏,成為一生的撫慰。

愛蓮-瑪莉的樣子,像小公主,又如情人似的,說來,若要探尋高更的情愛原型,這幅肖像畫解讀了一切。


痛與美的蕩氣迴腸


1951 年10月22日半夜,花蓮發生了大地震,有一位小女孩住在當地一幢日式平房,大地開始劇烈的搖動,牆面泥土剝落,一大塊一大塊掉到蚊帳上,一會兒,她與家 人趕緊逃到外頭,一出去,整條街鋪睡著男男女女與小孩,地面還在震動,伴隨恐懼的哀號聲,這時,眼前,馬路竟裂開了,出現黑摸摸的深溝,開了又閉,那寬度 足夠將人吞噬。

隔天,地震未止,她待在隔壁鄰居的花園,不敢進屋,與一些小孩圍繞噴水池,看著池裡的魚兒游,然而,又一陣強震,連池子也垮了,他們跌入水裡,魚兒在身上 跳啊跳的。之後,風聞海嘯即將來襲,她父親弄了一輛黑色轎車,一家人坐上,便往山上逃命,沿路,許多人隨震動的頻率,發出了哭號。

那晚,她睡在昏暗的農舍,眼睛盯著梁上垂掛的燈泡,因地動,像鞦韆一樣盪來盪去,耳朵聽見了外面的雨聲、人的嗚咽聲,還有屋內每一根梁柱像要斷裂的嘎吱聲。

這不是一剎那,而是一日兩夜的驚惶,這女孩,四歲,小小的心靈,容納了夠巨大,夠惶惑的景象,築起了她人生的第一抹記憶。

她,是畫家兼雕塑家洛貞。

在她新的作品,數以萬千的薄絲,用不同顏色,並置、重疊、交錯,編織成有機的曲線,不論依附、平行或偏離,乍眼一看,彷彿染色的髮絲在那兒優雅地飄蕩,但 若深透觀察,從早期的具象,到後來半抽象,直至現今的抽象,我們可以拉出一條主軸線,那就是,氣氛萬般的神祕、離奇、氤氳,如魂魄遊走,十分幽閉恐怖; 然,又顯出苦行僧的一種莊嚴肅穆與英雄式的姿態。

聽來矛盾嗎?洛貞扮演一位魔術師的角色,注入了一劑不固定、未成形的精靈液,如此,當我們觀看時,自然產生兩式的搖擺,這就是她作品懸而未決,令人縈繞心頭的原因了。

其實,她畫作裡,出現的是一具具被剝削、強奪後的身子,屬無名氏、無性別、無表情,也不知他們身處何時何地,在那兒,性格早被凍結,個人元素也被削減,回歸零的狀態,結果,換來了什麼呢?不受時空局限的普遍與永恆性!

沒錯,從小,她嘗到動盪的滋味,意識到衝突,長大後,遊歷世界,只要遇見那些手無寸鐵,因戰亂或饑荒,卻遭到無情攻擊的人,她再也難以自拔,創傷又再挑 起,一次又一次的,她再訪了童年,畫與雕塑就這樣一件件完成。論及悲慘,多數藝術家傾向用暗示、象徵、譬喻的表現手法,洛貞卻獨特地,畫下那已被搗碎的軀 體,滲透表皮,直接觸摸皮下的組織,肌肉的纖維持續收縮、氧化、燃燒、膨脹、延伸,畫面像一部古羅馬詩人奧維德(Ovid)的史詩《變形記》 (Metamorphoses),一陣陣的抽搐與痙攣,讓我們看見了不安與惶恐,聽見了嘶喊,同時,也目睹了畫家怎麼抽絲剝繭,鮮活地勾勒出靈魂的深度。

瞧!她作品,處處有「洞」的意象,原來,是久遠前見過的深溝,猶如傷口的無底洞,但,她毫不掩飾,一一將這些坑坑洞洞轉化、昇華,最後,演變成一個個釋放能量的漩渦。

說來,洛貞所刻畫的,不外乎極苦的眾生,那爆發了生命的動力,真引人蕩氣迴腸!作品中更閃耀著人道精神,是美,是尊嚴,是永恆的。
 
●洛貞「質地衍生」展,5月10日起於99°藝術中心(台北市敦化南路一段259號5樓)展至6月1日。


【2014/05/09 聯合報】
http://udn.com/NEWS/READING/X5/8663779.shtml

2014年5月8日 星期四

站久後的歇息

試問世界上最有名的母親肖像是哪一件呢?那.... 莫過於惠斯特(Whistler)1871年畫的〈灰與黑改編曲一號: 藝術家的母親〉吧! 

母親安娜, 67歲,全身舒展著流性的線條....
 

據說當時一位女模特兒與惠斯特約好,承諾到他家擺姿,但遲遲未到,就在此刻,安娜出現,這解除了他空等的困擾,她很情願擔任兒子的新模特兒,一剛開始,用 站立的,幾天下來,過久,腳太酸太累,再也承受不住,於是坐了下來,就這樣,這側面的坐姿, 最後成了人間不滅的「母愛」象徵....



2014年5月7日 星期三

一位年輕美麗的晚間護士

每件好作品, 背後都有一個心悸的故事.....

馬堤斯晚年因病開刀, 行動變得不便, 得做輪椅與躺在床上, 需要有人照顧, 於是, 登了一個廣告, 上面寫著: "需要一位年輕美麗的晚間護士"... 一位女孩, 布爾喬斯(Monique Bourgeois), 21歲, 看見了, 問自己: "年輕, 我年輕, 美麗嗎?", 不過, 她需要掙錢照顧家人, 於是, 前往應徵, 沒想到錄用了...
 

從小, 家人認為她是一隻醜小鴨, 但遇見馬堤斯, 他懂她, 形容她: 額頭與眼睛很有表情, 有完美的卵形臉蛋, 發亮的頭髮, 給人一種充滿生命的感覺...
 

他教她畫畫, 做透視, 也為她畫肖像, 留下了身影, 在畫裡, 她整個人溫情有活力.... 說來, 是他, 重整了她的信心... 她待在他那兒時間雖不長, 漸漸, 他恢復健康, 她也離開了
 

幾年後, 兩人再度重逢, 這女孩當了修女, 她說她想為新的教堂設計玻璃圖案, 還拿設計圖給他看, 馬提斯看了之後, 興奮地, 自願攬下所有的設計工作, 之後, 從室內, 彩繪玻璃, 到神職的衣袍, 整個工程花了五年, 完成後, 他非常的滿意, 說這教堂是: "我一生最高的成就" (儘管他過去如此輝煌, 還是下了這句斷語)
 

馬堤斯是一位無神論者, 建立這座教堂, 是因為, 他想感謝布爾喬斯曾在他急難時, 給予他愛與溫暖...
 

前幾年, 布爾喬斯也過世了, 晚年時, 她回顧自己一生, 發覺最輝煌, 最美的時刻是跟馬堤斯相處的時光, 72歲那年, 寫下一本<<亨利.馬堤斯, 尼斯教堂>>...

兩人的相遇, 不但給彼此最大的救贖, 更為世間留下不朽的作品......